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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蓋你,開始引領我聽西洋音樂的啟蒙老師是這塊Teenage Mutant Ninja Turtles : Music from the Motion Picture,就是忍者龜的電影原聲帶,其實一開始只是抱著姑且一聽的心態而已,想不到聽到最後居然愛上了其中的每一首歌,像 Cute Is What We Aim For 的 "There's A Class For This" ,或是 Amber Pacific 的 "Fall Back Into My Life" ,帶給我的震撼都是聽華語時前所未有的。直到後來我知道這整塊的的音樂風格大致上是走比較Pop-punk的風格,所以就一頭栽進、難以脫身了,從Pop-Punk祖師爺級的 Green Day 這種超級大團聽到 Motion City Soundtrack 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團;從"Basket Case"聽到"The Right To Write Me Off",聽這種快節奏音樂就像喀了藥一樣,從中獲得極致的快樂,也令人再也無法自拔。

但是直到前個月,抱著再姑且一試的心態,我又把 Muse 的專輯從第一張 Showbiz 聽起了
(何以見得是「再」姑且一試呢,這就要說到我還剛在聽Green Day的那時候,在一次偶然之下聽了 Muse 的 Absolution,當下整個人就覺得十分不適,這個音樂風格也太怪了吧,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那種吉他詭異的彈法和主唱那種總是懸在高空彷彿瀕臨崩潰的聲音,所以想當然爾,Muse 在我硬碟裡的生存時間真是短的可憐。) 但這次聽 Muse,不禁讓我自己起了懷疑,難道是我聽錯團了?詭異的琴音從之前的幽暗得讓我退避三舍的迷霧森林變成了充滿如古典樂般美好旋律的詩篇;吉他也從狂暴得讓我不敢正眼直望的猛獸漸漸成了讓我得以稍稍遠觀以窺其壯麗的藝術品;主唱那本來被我認為瘋癲的古怪唱法和歌聲卻成了彷彿史詩般的呢喃,呢喃著充滿痛苦卻又能撫慰人心的歌聲。

Muse 的音樂從來都沒有變過,是我變了。我不敢說是自己的音樂接受度變高了,我從來都不認為有音樂接受度這種玩意兒,是心境上的變化讓 Muse 能得其門而入、能長驅直入我的心房。可能是喧鬧的Pop-Punk的歌裡始終帶著太快樂的浮躁、太不經世事的青春,但我卻是早就認為我的青春已經行將就木,甚至是墓木已拱的人;可能我突然發現只聽快樂的歌是不夠的,那太像逃避現實了,逃避著個齷齪骯髒比快樂多出不知道幾倍的現實世界;可能我的身邊總是不曾出現過像那麼有活力的氣息,而只有如 Muse 和 Radiohead 般的迷幻的病態與憂鬱的蒼白吧。

於是乎,我在颱風過後的那天,在死灰的病懨懨天空下掃著似乎永遠不會結束的地時,我從 Muse 一路聽到了 Radiohead
,滿地的瘡痍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有種想親手把自己還是活脫滾動的眼球挽出來眼窩的慾望,而且要在 Radiohead 的 "Fade Out Again......" 唱完之前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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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巫婆煮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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