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是我盼了三年(其實應該是三年減一個禮拜,因為某人在頭一個禮拜還算溫柔婉約)的畢業典禮。畢業典禮令我期待的程度已經有到前一天晚上睡不著的威力了,我媽說:「阿你是很想擺脫學校的生活喔?」我笑而不答,但是從我的反應來看,答案或許是肯定的吧! 

雖然我預料中的畢業典禮,其沉悶的程度只有僅次於開學典禮和朝會,但,我還是對其抱持著某種程度的期待,期待有著某種出乎意料的、可以引起我注意力的事,好讓畢業典禮不至於又淪落至我和別人閒話家常的時間。結果當然是令我失望了。

學校現實的連畢業典禮都在以成績來劃分學生,這可不是空穴來風,有些家長可能到最後一刻,還在拿自己孩子得到的獎項和別人的獎項比較,我像這可能也是使畢業典禮更加不感性的一個原因。中場休時間的表演感覺十分突兀,連學生都看得出來那只是為了避免有人因為無聊而睡著,才出來撐場面的活動。不過如果它的目的和我想的一樣,那它成功了,音樂的確比頒獎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一如我所料,男校的畢業典禮想弄出個哭點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幾乎是一路從頭鬧到尾,絲毫無較感性的時間來刺激發呆的淚腺。其實,畢業典禮的無趣與沉悶,更令我無實無刻都在祈禱它儘早結束。匆忙的結束也令人愕然,就像會不禁說出:「嗄!就這樣而已嗎?」的感覺。最後一個失敗點就是要回教室才能拿到畢業證書的這個設計,有種小學畢業典禮完還要自己搬椅子回教室般令人感到煩悶的感覺。

最後終於接到畢業證書了,我還以為心理上應該有的反應會在生理上表現出來,但是,什麼都沒有,就連鼻頭應該擦過的一陣酸楚都消失無蹤。但這整反應並沒有讓我感到太大的震驚,其實自己在這種時刻會有什麼反應,心裡大概都有譜了,我早知道我可能對這事真的沒什麼感覺吧!

說我一點感情也沒有嗎?也不盡然吧,我當然也是有點難過,只是我覺得就只是畢業而已阿。如果是再幾十年前,我可能會比較難過,但是現在通訊網路實在是太方便了,MSN一開,幾乎朋友都還是在線上,這樣實在沒有幾十年前那種一畢業的就像是寫了『與朋友訣別書』一般的心酸。

我隔了兩天才寫的原因是我想先沉澱,剛剛畢業就寫可能會多了太多情緒性的文字,自己最誠實的情感可能不是當下,而是被時間沖淡之後還留下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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