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兄弟》後面的心得,我要先富奸了。

上次與烏鴉討論了關於「普世價值」的看法,最後決定在他的網誌上開一篇文章,然後我們各自用留言的方式表達意見。

我們各自用了幾百字初步交換意見之後,我想用第二篇留言把自己的意思說得更清楚一點,花了快十分鐘洋洋灑灑又打上幾百字,填完驗證碼,按了送出,畫面短暫的由黑翻白了幾秒之後回到了原本的畫面,沒錯,就是「原本的畫面」,跟十分鐘之前完全無異的畫面,呆若木雞的電腦螢幕面對著呆若木雞的我,相對無言,滑鼠還不甘地在重新整理上點了好幾下。對於我的無奈,無名「以不變應萬變」地回答了我。

這些從我腦海裡撈起的幾百字就這麼消失在網路的數據世界裡,可悲的是,對於這些心血的佚失,我並不知道它們最後到底跑去哪裡了,它們不在立可白的覆蓋底下(從背面透著光看可能還依稀可見);它們不在揉爛的稿紙裡;它們也不在堆積文字屍體的字紙簍裡。對於這些用詭異的方法蒸散的文字,我想不出任何一個足以悼念它們(至少讓它們的亡失不是那麼沒意義)的死因。

這篇不是要幹譙無名,對於無名的服務品質,我早就幹累了。

我只是想到了一個故事。

柏納.韋伯(Bernard Werber)寫過一本書《大於10的死罪》(L'Arbre des Possibles),其中一個短篇故事叫《脫離肉體的隱者》。裡面有一個堅信人腦力量的醫生,他認為「人自出生,一切以盡在己身」,一切事物皆可由藉由純粹地不斷思考而領悟,於是他要求家人將他的大腦取出,放在培養液罐子裡。簡言之,他決定在保留精神的狀態下脫離肉體,全心全意的思考。脫離了肉體的束縛,這醫生得到了超脫生死的力量,他在培養容器裡不斷地活著、不斷地思考,思考到前無古人的境界,但是他的子子孫孫們卻漸漸喪失了照顧他的耐心,只把他丟在廚房的櫃子上面。經過了不知多少世代,這個只剩腦袋的醫生被他的一個年紀尚小的子孫拿起來跟其他小朋友玩耍,最後被扔到垃圾桶裡。最後,一隻流浪狗把這顆全世界最古老、最有絕對智慧的腦袋一口吃下,隨著狗打了個嗝,隱者的思想徹底消散。

沒人知道他在腦海裡經歷了什麼。

「一個能思想的人,才真是一個力量無邊的人。 」巴爾扎克自信滿滿的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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